柴骨铜声

微博同名@柴骨铜声

谢绝声圈撕正逆,拒绝指手画脚

年上爱好者,云次方只写嘎龙和无差

非官方认证十级嘎吹

约稿请私聊

【龙嘎情人节24h‖彩蛋组】曰归

◎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无攻受HE

全文5000+,双向暗恋节目组炒CP炒成真。



正文:

00

“前面过来一辆车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车,一个是人。

可是人撞车就是车祸,人撞上人就是爱情。”

“可是人和车总是撞,人和人总是让。”


01

“节目组要炒CP。”

编剧站在阿云嘎身后,手里抱着文件夹笑得官方:“先生愿意配合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

阿云嘎转过头来看她,被做发型的造型师一声咳嗽重新扳正了脑袋,面向着镜子不敢动了。他出乎意料地笑了——他很喜欢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肌肉拉扯着嘴角勾起弧度:“愿意呀。”

编剧大概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娱乐圈里的人虽说大多都相对开放,但牵扯到私人问题时反而会保守许多。她把文件夹递给阿云嘎时,官方的假笑上多了几分亲切:“辛苦了。资料在这里,麻烦您看看。”

阿云嘎不敢转头,只好冲镜子里的她露齿一笑:“好的~”

九曲十八弯的尾音里都能听出个波浪线来。

做编剧的小姑娘被他这堪称软糯的一声喊得顿住了脚步,后知后觉地想:“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接下这么艰巨的任务仍谈笑风生……阿老师真不愧是艺术家。”

.

艺术家阿老师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表现的那样轻松——色不改是因为他表情管理合格,谈笑风生是因为他不知道除了假笑他还能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破事儿。

那本资料被他搁在膝盖上摊开,不用翻都知道剧本里的另外一名男主角是谁。

郑云龙。

他的大学室友,同班同学,十年好友——现在要和他组CP。

其实阿云嘎对这事并不排斥,他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竭尽全力来忽略自身的感受。他也曾和别人组过CP,反正在镜头面前无论眼神如何深情,动作如何亲密,语言如何暧昧,卸妆下台后都各奔东西。

可是和他表演这一切的对象变成郑云龙时,阿云嘎还是感到一丝别扭,油然而生的负罪感强烈地阵阵涌来。

他拧着眉头,把资料拿在手里一页一页仔细翻看,做好心理准备的同时默念着“为艺术献身”——但当他看见资料上白纸黑字分明写着“吃醋”“撒娇”等词时还是被雷得外焦里嫩,嘴里一声“卧槽”向后倒去,被本该喷向头顶的啫喱水猝不及防糊了满脸。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拿着湿毛巾手忙脚乱擦脸时想。

小姑娘喜欢看十年同窗虐恋,电视剧里放的是社[河蟹]会主[河蟹]义兄弟情,地摊上卖的都是什么夫夫情深,这个世道真是……人心不古。


02

吐槽归吐槽,阿云嘎自认为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既然接下了任务就要落实。

所以第二天郑云龙把房卡给他时他并没有多想。

“老班长,这是练歌专用卡,收好了。”郑云龙一手插在兜里,身上套塑料袋似得胡乱穿着件外套,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那张卡被扔在阿云嘎怀里,薄薄的卡上贴了张便利贴,端端正正写着酒店房间号。

“啊,谢谢啊。”阿云嘎把卡捡起来,揣进衣服内层口袋里。

郑云龙敷衍地摆摆手,在沙发上重重坐下,骨头散了架似的往他身上一靠。就在阿云嘎以为他已经睡着时,郑云龙突然出了声:“我说嘎子,就你这演技还想组西皮,能不能走点儿心。”

阿云嘎挪挪肩膀,把他的头枕在肩上,听他说话忍不住笑起来:“你说说,怎么才算走心?”

肩膀上的人困得眼睛都懒得睁开,猫似的一个劲往更舒服的颈窝里钻:“光说不行,说了你也不懂,以后有的是时间教你。”

“那你现在就教教我?”阿云嘎继续逗他。

“……困。”

郑云龙的倦意铺天盖地,阿云嘎知道他很快睡着了。侧头看他时,正好能看见他长得过分的睫毛微微颤动,鼻子的线条像刀劈斧砍一般锐利。

阿云嘎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郑云龙为刹那间的震撼而生。他那么容易困,清醒时他却愿意爆发出自己全部的精力:舞台上自燃式的情感迸发也好,生活中精力过剩的嬉笑怒骂也好,他的情感要么沉寂,要么爆发,连过渡区都没有。

阿云嘎和他正好相反,永不疲惫,也鲜少过分炽烈。他是精打细算的人,细水长流地分配自己的精力,哪里都得体,哪里都温和。他不会、也不敢等自己燃烧殆尽后又涅槃,所以脸上一直都只保持着笑,微笑就好了——苦笑留给自己,大笑留给最亲近的人。

他们就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阿云嘎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靠得这么近了。郑云龙靠在自己肩上时,大学的时光就能全数归来,又回到他轻轻在耳边叫他起床时,他从被窝里伸出两条白花花的手臂拽他的衣角:“嘎子我求你了,再睡五分钟。”

一切都没变过,音乐剧,梦想,他们俩。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节目组特意加上的那一点暧昧,倒也无伤大雅。

……阿云嘎感到自己莫名的负罪感在胸膛缓缓蒸发了。

不过就是组CP么,他们这么多年的亲密,做恋人做的事简直绰绰有余。

嘿,郑云龙还想教他呢。阿云嘎憋着笑揉郑云龙乱糟糟的脑袋:“大龙,起来开始排练啦。”


03

可郑云龙是真的想教他。

而且阿云嘎不得不承认,郑云龙真的很会。

当他第四次被郑云龙三言两语撩拨得面红耳赤时,那货凑上来对着他的耳根吹气:“喂,嘎子,学会没?”

阿云嘎不敢偏头看他,耳根热得快要烧起来:“……差不多吧。”

“既然教了你,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郑云龙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继续和他咬耳朵:“想想为啥现在还单身狗一条?”

“你不也是单身狗!”阿云嘎羞得想咬他,“行了行了,别不要脸过头了。”

郑云龙终于放过他,直起身子地盯着他看:“我说嘎子,我已经脱单了——你忘了吗,我俩现在是CP。”

阿云嘎:“……”

郑云龙看着他的脸慢慢涨红,知道是要恼羞成怒了,终于说了句正经话:“嘎子,这种程度的……咳,亲密接触你以前都能接受的。调整一下状态,节目已经开始了。”

阿云嘎当然知道节目已经开始了。

每期节目播出后他们都会约人一起看,十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酒店房间里,桌上摆着啤酒小吃。

郑云龙一般在这时候都提不起精神,躺在阿云嘎腿上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围人聊天。

但阿云嘎看得很仔细,他看每一个人唱歌,大家嬉笑打闹,自己的表情所显露的喜怒哀乐,他都要烙在脑子里。

他本意是想通过看节目找出自身不足的,但看得仔细后,他便注意到了剪辑营造出来的甜蜜的氛围。

郑云龙唱歌时镜头总爱切给他,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时候脸上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郑云龙对他的评价很高,堪称夸张的溢美之词简直要和高天鹤一决高下;郑云龙和他特别有默契——那就不是剪辑的功劳了——那是两人能把一句话拆成两句说的默契,抛梗接梗的默契,相视一笑的默契。

每到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其他人就不约而同地“惹”一声,投来戏谑的目光。阿云嘎在这目光里偷偷低头看郑云龙的反应,后者躺在他腿上一脸泰然自若,闭着眼从兜里抽出一根烟来:“惹什么,这只能说明我和嘎子伉俪情深。”

这一记直球打得狠,房间里起哄声几乎要将小小的房顶掀翻。阿云嘎在一片直达high C的尖叫声中把烟抢夺过来扔掉,小声嚷嚷:“去你的。”

郑云龙勉强睁了半只眼看他,开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语调:“嘎子,你这管天管地的样儿真适合做我媳妇儿。”

阿云嘎被他说得红了耳朵,刚想抢白两句,就见腿上躺着的人又掏出了烟盒:“可惜咱俩是男的,妈的。”

妈的。阿云嘎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把他指尖夹着的烟泄愤似得掼在地上。

他不明白郑云龙为什么总是要在一条无形的线边缘试探,有意无意越过他俩的界限,等待他去捉住他。但每当阿云嘎想要回应他时,郑云龙便又缩回了探出的手。

真特么是个混蛋。

——也特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阿云嘎大概都会被他屏幕里的深情骗了。也许阿云嘎某一刹那心动过,那一定是被郑云龙过分的依赖冲昏了头脑,但郑云龙总能及时让他知道那终归是假的。

和以前组过的所有的CP都没什么两样。


04

阿云嘎理不清自己对郑云龙的感情,就像他理不清郑云龙频繁的试探到底意欲何为一样。节目还在继续录,郑云龙按照剧本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阿云嘎的衣服一件一件没了踪影,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拿走的;耳机自从来了节目组就少了一只,牢牢挂在某人的耳朵上;他俩无缘无故还多了几个傻儿子,老云家这名字倒也喊得其乐融融——他和郑云龙俩之间的互动表演完成得很出色,不管这种过分的亲密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关注,流量,热度和CP粉寒流一样席卷而来。

阿云嘎也被迫尝试着去了解别人眼里的他们俩,或是去了解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云次方”,从某一秒开始,好像他身边认识的所有人都在用暧昧的眼神看他们,上下打量四处端详要看出个不存在的究竟来。

阿云嘎事实上对此并不抗拒,但他从未刻意去看有关两个人的消息。与其说是没空,不如说是一种逃避,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最后还是他们“老云家”所谓的嫡长子让他认清了现实,蔡程昱举着手机翻超话给他看,屏幕都要怼到他鼻尖儿上了。

“嘎子爹,你平时都不上网看看你们的超话么?”蔡程昱几乎要把手机摁在他脸上,笑容灿烂到傻气:“你和龙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简直是大型连续剧、家庭伦理片。”

阿云嘎接过他的手机,手指从下到上滑动着页面:“谁自恋到没事儿去搜自己?看把你闲的。”

超话里掺杂着各种形式的信息,翻得阿云嘎头晕。磕他俩的应该大多是姑娘,拟声词用得比名词还多,仿佛对他们之间“荡气回肠的爱意”除了“啊啊啊”之外再不能找出其他表达。

屏幕里涨满了他和郑云龙,看着就像在照镜子。他们俩拉着手大笑,他们抱着头叹息,他们隔着人海遥遥相望,他们在深夜的沙发上蜷缩在一起。每个细节在这里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串动作都无处遁形——谁用了谁的手机,谁穿了谁的外套,谁搭了谁的肩膀,谁照了谁的背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欢天喜地、兴奋过度地拿着放大镜抠挖这些细节,以为找到了什么爱的证据。

错了,都错了。

阿云嘎想,那群人都只看见了郑云龙越过界线对他伸出手时他的狂喜,却看不见郑云龙收回手时他的尴尬。

他感觉到郑云龙在不远处看他,眼神在他被手机屏幕映亮的脸上打转,突然觉得一种要窒息的难过泼了满头满脸,一下子他就像赤条条的站在原地狼狈不堪。他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为那群执意的人还是为他自己,为他和郑云龙还是为“阿云嘎”和“郑云龙”。

他想不明白,屏幕后的那群人是怎么看出了他和郑云龙之间的爱意,又是什么给了他们执意去证明一个伪命题的勇气。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是自己还是“阿云嘎”,当不存在的感情被万人传颂后又反复证实后,倒像是他自己错了。

……

【阿云嘎喜欢郑云龙?】

他看见超话里有人问。

【是的。】紧接着无数的人笃定地回答。

【郑云龙喜欢阿云嘎?】

【是的。】语气千篇一律的不容置疑。

【阿云嘎喜欢郑云龙?】重复的问题总有人问不厌。

【是的。】也总有人回答不厌。

【郑云龙喜欢……】

……不是的。

阿云嘎听见自己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不会,不能,……也不敢。

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

“喂喂,嘎子爹,你看了这么久不说话,到底有什么想法?”蔡程昱问,把手机从阿云嘎指尖抽出来,笑得没心没肺,“是不是觉得风景这边独好?”

“不错。”阿云嘎端起一个笑容,咽下嗓子眼里的哽咽感。蔡程昱朝他挤眉弄眼地“惹”了一声,正好把他的声音盖了个大半。

“还有,没人的时候就别叫我嘎子爹了……不合适。”


05

那天看超话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节目上阿云嘎依然和郑云龙老老实实地演CP——但总是什么东西开始悄无声息地有了变化,阿云嘎说不清是什么,他也不太有时间去细想。

节目录制已经接近尾声,每个人都忙碌起来。睡眠时间越来越少,郑云龙每天睡眼惺忪地靠在他身上打盹儿,也没有时间越线来撩拨他的心思。

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经历的时候很漫长,过去才发现就是眨眼的事。这三个月如果硬要阿云嘎总结一下,那只能用过得安全来形容。他和郑云龙都好好地待在各自的线那边,到最后都没有越界。

录制结束后最后一次聚餐时,阿云嘎有点心不在焉。郑云龙坐在他旁边喝酒,盘子里堆满了阿云嘎夹的菜,没手似的被服侍得心安理得。周围的人看惯了他们俩成日腻歪,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视线从他俩身上挪开。

因为知道以后搅和的机会还很多,饭桌上没有什么伤感的情绪,反倒过年似的热闹。酒开了不知道多少瓶,一小撮一小撮的人乱七八糟地唱醉歌。

阿云嘎不喝酒,坐在窗帘的阴影里,安静地观望着群魔乱舞,眯着眼只是笑。三个月在今晚就算到此结束了,他只觉得空落落的,又畅快又空虚。

“嘎子,陪我出去抽根烟。”郑云龙说。他酒量很好,也没喝醉,眼睛亮亮的看着阿云嘎,语气就像大学时叫阿云嘎陪他去上个厕所一样。

阿云嘎拖开椅子站起来:“走吧。”

他和郑云龙拖拖踏踏走到外面,才知道已经是半夜了。街上人很少,冬天冷得两人都哆嗦了一下。稀稀拉拉的车辆开着灯从路上奔过,映下一大抹白光。

郑云龙把烟叼在嘴上,也不点火,静静地抬头望天。雾霾很重看不见星星,杂七杂八霓虹灯全数丢进这口染缸里,混合出极其肮脏的颜色。

“干嘛不抽?”阿云嘎踢了他一脚,“快点抽完回去,冷死人了。”

郑云龙闷闷地笑了两声,没接茬:“嘎子,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九分。今天过了,这一百天就算真的结束了。”

“我知道。”阿云嘎说。他不知道还能怎么接话,就沉默着等郑云龙说下去。

郑云龙终于点燃了那支烟,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它喷吐在夜空中:“嘎子,这一百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该和你谈谈。”

“你可拉倒吧。”阿云嘎说。他隐隐能感觉到郑云龙想说什么,又觉得这样的猜想贱到了骨子里,刺得他心脏发紧,“你都能想明白,那这个世界还要什么哲学家。”

郑云龙咬着下嘴唇,没和他怼回去,只是盯着烟头上的火星闪闪灭灭,良久才没头没脑地出声,“嘎子,我很喜欢Angel。”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演的那个。”

阿云嘎嗓子发紧,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也挺喜欢。怎么突然跟我追忆往昔?”

“往昔犹可追,”郑云龙说,把燃了一半的烟在墙上摁灭,“现在不追以后再也追不上了。”

“追不上就多运动。”阿云嘎笑道。一股山雨欲来的氛围缓缓地拢上来,他尽力想打散它,又被这种感觉紧紧攫住,“烟抽完了就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我先把话说完。”郑云龙闭了闭眼,“嘎子,如果我说我……”

“大龙,”阿云嘎打断他。他已经感觉到他想要听的东西就在郑云龙喉间滚动,但他不敢再去接郑云龙越过界的手:“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么?”

“这句话就不能。”郑云龙扭头看他,长长的睫毛垂着,在他脸上打下一小块阴影,几乎显得脆弱:“嘎子,其实你想听我说,对么?”

阿云嘎想叫他住嘴,一股不切实际的狂喜从心里涌出来,他一边嫌恶着自己一边又不受控制地去找郑云龙的眼睛。

“现在是十二点,也就是一百天整。”郑云龙笑着看他,伸手去够他的腰:“从现在起,云次方这对CP就死了,我的阿云嘎是时候回来了。”

“郑云龙。”阿云嘎笑起来,他笑得很难看,眼泪簌簌地糊了满脸。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叫郑云龙的名字,这个名字在脑袋里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像是大学时光里爱吃的路边烧烤,滋滋冒着油送进嘴里,咀嚼在舌尖烫口,又舍不得吐出来。终于能把它吞下的时候,他已经不能用他蹩脚的汉语来形容此间滋味了。

他只好笑着重新说了一遍:“我的大龙。”

【END】
 



希望有小心心小蓝手!小心心小蓝手!❤评论是肝文的第一生产力!(划重点)

‖下面是我的bb时间:这篇文从参加活动开始就零零碎碎地写,确实文笔什么的都很烂,非常对不起大家,但我也确实用了心。

能参加这次活动灰常开心,强烈希望有云次方的姐妹和我做朋友!

祝各位情人节快落。 @龙嘎情人节24h活动专用号 感谢姐妹辛苦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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